2014年10月15日 星期三

經典舊照 還原最美的北京

經典舊照 還原最美的北京

2014-10-01 TimeOut北京

秋高氣爽,自古就是北京最美時節。適逢國慶佳節,更是京城無處不飛花。
你在我眼中是最美,每一個表情都讓人沉醉。恐怕所有的人,都想對我們所在的這座城市說出這樣的話。
美好總是相生相伴,好是美的內心,美是好的外在。
細心的老讀者還記得,五年前的六十大慶前夕,《TimeOut北京》送出了一份“最好的北京”的慶生大禮。
如今恰逢65週年“小大慶”,接過接力棒的,則是這組圖片專題“最美的北京”。
北京,這座人類歷史上的萬城之城,一個“最美”怎能說得清?但正如北京精神貴在包容,北京的美同樣不止一面,
我們能做的唯有擷英取華式,將不同年代、不同領域的北京那不同的最美,濟濟一堂地呈現於這個專題。

統籌黃哲李楊文黃哲圖片提供中國知名攝影家作品檔案網東方IC

莊敬之美

北京,是世界文明史上的一大奇蹟。既有群山環抱拱衛,又有千里沃野養育,上天的眷顧給了中華民族一座偉大首都。而這裡的人們用身心營造與守護的首善之區的神聖和莊嚴,便是對天意的最好回答。

清末某天的紫禁城,伺候完御膳的小太監們提著食盒,三三兩兩作鳥獸散。冥冥中應了那句“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泰陵是明代十三陵中保存較好的一座。清入關後對明皇陵採取保護措施,特別是乾隆朝曾對泰陵進行大修。由此還為劉寶瑞《君臣鬥》留下了“偷墳掘墓”的名段子。
(德)阿爾方斯·馮·穆默1900

雍正登基後,安定門內的雍親王府被升格為雍和宮,繼而被敕改建為北京乃至漢族地區最大的喇嘛廟,也是北京城除故宮外最為瑰麗宏偉的皇家建築群。
(法)菲爾曼·拉里貝1900-1910

萬曆皇帝不會想到,他為生母李太后祝壽、而集全國能工巧匠興建的慈壽寺,除了為北京地鐵留下站名;還為吃開口飯的留下了“玲瓏塔塔玲瓏,玲瓏寶塔第n層”的繞口令基本功。
(法)菲爾曼·拉里貝1900-1910

作為中軸線起點、也是北京城南大門的永定門,由於戰略之重要,乃是“綜合實力”最為強大的一座。比起老照片中的磅礴威嚴,復建的山寨版可謂畫虎不成反類犬。
(德)阿爾方斯·馮·穆默1900

和鼓樓比起來,藏身其後、樸實無華的鐘樓是最為忠實的配角。但依明清規制,晨鍾永遠在暮鼓之前。
(法)菲爾曼·拉里貝1900-1910

煙花之美
北京城因統治需要而建,卻打這兒生出了最接地氣兒的生活美學。無論是歷代文人墨客,還是布衣百姓最為津津樂道的,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都,而是那個滿是吆喝、車水馬龍的北京城。美來自生活,因為人生存於此,而富有活力。

在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時代,有廟的地方就有買賣。東嶽廟雖然在舊時已經算是城外,守著的卻是大運河起點站朝陽門,可謂近水樓台先得月。明清歷代皇帝南巡迴京的接風宴都在此舉行,日常民間商業活動更是興旺發達,廟周圍至今仍在使用的朝外市場街、吉市口等地名就是明證。
(德)阿爾方斯·馮·穆默1900

富庶的江南“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北國都會那時就要數“一京二衛三通州”了,雖說“老三”無緣像同樣是為“老大”服務而興的“老二”那樣,一躍成為和“老大”分庭抗禮的級別。但昔日州衙附近竟有如此精美的過街牌樓,就昭示著通州富甲一方的財力。
(法)菲爾曼·拉里貝1900-1910

“西單東四鼓樓前”自古繁華,但幾個世紀以來,它們加在一起都比不了“正陽門外五牌樓”。前門大街在老北京嘴裡有個別名“五牌樓大街”,很長一段時間,老字號的地位是以其距五牌樓的遠近而自然排定的。

俗話說“西單東四鼓樓前”,這幾處都是因為地利之便,做宮廷買賣而發的家。和前兩者不同,鼓樓之興始於清末宗室開始敗落,當差的紛紛把宮中好玩藝兒由皇城後門地安門帶出,鑄就了鼓樓大街的繁華、特別是古玩字畫業的興盛,也留下了“走後門”的俗語。

精進之美

如今一提最好、最美的北京,都會天然加上“老”這一頭銜。其實北京雖古老,但並不守舊。與時俱進是它骨子裡的重要基因,這樣的長壽法寶,讓它老而彌堅,千百年來始終領“秀”世界城市之林。

作為北京城的東大門,朝陽門是昔日北京城的水陸總碼頭,和作為稅關的崇文門一起,聯手撐起“東富”的脊梁。清末這裡已經豎起了林立的電線桿,“電氣化”讓“東富”如虎添翼。

1901年的前門火車站還不是後來的恢宏模樣,但稍顯簡陋的它,讓北京城從此告別馬拉船載的慢時代。而正是“千里一日還”的火車交通,推動了革​​命形勢的風起雲湧,最終讓四千年的君主政體葬身車輪之下。
(德)阿爾方斯·馮·穆默1900

建立於明代的欽天監古觀像台,曾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天文台和氣象台。庚子之變京城陷落之時,無數先進儀器被“愛好科學、見賢思齊”的德國人和法國人瓜分。
(德)阿爾方斯·馮·穆默1900

兼容之美

作為老大帝國的首都,北京城自古五方雜處,八方來朝。其實,早在2008年北京主辦的奧運會前許多年,這座城市就已經在“天大地大都是朋友,請不要客氣”地“北京歡迎你”了,而外地、異域的新鮮血液,又使這位高​​齡的混血美人出落得越發動人。

林海音曾在《城南舊事》中提到,從京西山區往阜成門運煤的駝隊,“看到白塔就知道要到家了”。阜成門內這座忽必烈敕建的佛塔,總高51米的身姿,和入仕元朝的尼泊爾設計師阿尼哥的鬼斧神工,足以讓其成為舊京獨一無二的地標。
(德)阿爾方斯·馮·穆默1900

西直門外白石橋的五塔寺,是北京唯一一座印度式寺廟。它的第一代主人是從印度不遠萬里前來投奔一代雄主永樂帝的印度僧人班迪達,因此寺的歷史也幾乎和北京城“同庚”。
(德)阿爾方斯·馮·穆默1900

被譽為世界最美教堂之一的西什庫教堂,最早因天主教士治好康熙帝的病而獲准“敕建”,並得名救世主教堂。19、20世紀之交遷、擴建成今貌,西學東漸的背景下,上教堂也開始成為一部分新派人士的日常生活方式。
(法)菲爾曼·拉里貝1900-1910

毓秀之美

城不在大,有水則靈。在物質不發達的農牧時代,水是城市選址的決定性因素。和今天極度“口渴”的狀況天壤之別,昔年的北京曾經是水鄉。河流湖泊為這座神聖莊嚴的帝都,增添了幾分柔情和嫵媚。

作為游牧民族的女兒,慈禧對南國山水景緻情有獨鍾。“雲輝玉宇”牌樓,面朝昆明湖、背靠萬壽山,可謂佔盡了上風上水。作為昆玉河水系的終點,昔年慈禧每次乘舟至頤和園都會在此下船,看著既寓意功德、又暗指成仙的四個金字,可謂度假好心情。
(德)阿爾方斯·馮·穆默1900

此圖拍攝於庚子之變城破之後的中海海面,皇室西逃讓中南海這一禁地成了無人看管的野地,竟也養出了接天蓮葉無窮碧。值得一提的是拍攝者小川一真,日元上的日本現代文學之父夏目漱石肖像即出自他手,小川本人也是日本攝影的奠基人。
(日)小川一真1901

從老舍這樣的老北京,到諸多南來之客,燕地的冬天雪景都是他們“想北平”的重要理由。結了冰的護城河除了自然美感和“冰嬉”的娛樂功能,還兼具實用功能——切割採集來就是夏季防暑降溫聖品。

佔據了昆玉河咽喉位置的玉帶橋,是世界橋樑建築史上的經典。優美的弧度既保證了橋面通行,又讓它成為頤和園裡唯一可供高聳的龍舟通行的橋樑。
(法)菲爾曼·拉里貝1900-1910

化臻之美

正如TimeOut的老朋友濮存昕所說:“北京的精彩,在於有那麼多精彩的北京人。”對這座大美之城,我們往往會用鬼斧神工來形容,但心裡明白:其實無一不是人的創造。而藝術家們的業精於勤,以致出神入化,也讓這座城市的精神世界至臻至美。

1956年,梅蘭芳(圖左)表演《霸王別姬》。在當代人心目中,梅先生和這齣戲就是京劇的代名詞。以至於那部著名的華語電影也以此為部分原型。只是最經典的“活霸王”楊小樓先生早已於1930年代仙逝,之後梅先生再現經典的搭檔,都是後來的“活曹操”、子侄輩的袁世海(圖右)
尹福康1956

北京人藝被譽為“人民的藝術”代言人,出自北京底層市民出身的人民藝術家老舍之手的《茶館》堪稱扛鼎之作。1981年,全國人民又通過大銀幕見識了圖中“三個老頭話滄桑”的經典場面,北京人藝也由此成了中國的人藝。

作為把相聲從地攤藝術請上廟堂的“關鍵先生”,侯寶林(圖左)堪稱京派相聲和新中國相聲的集大成者。圖為1963年,他和搭檔郭啟儒(圖右)在表演相​​聲。
蔣齊生1963

作為古典音樂東方第一人的小澤徵爾(前右),童年是在北京度過的,對這座城市充滿感情。1978年他首次回到北京,對《二泉映月》代表的中國民樂驚世一跪。圖為該年,他與我國琵琶演奏家劉德海(前左)及中央樂團合作演出協奏曲《草原小姐妹》。
張永澄1978

1959年,年近半百的烏蘭諾娃來京上演《天鵝湖》。當時中蘇關係尚交好——就連演出地點都是蘇聯援建的北展劇場,又恰逢精神文化領域短暫的小陽春。因此,北京人得以在家門口欣賞一代世界芭蕾女王的風采。
蔣齊生1959

1980年代,“思想解放”讓這座城市不再是一個聲音,當時還被視為“噪音污染”的搖滾就是在那時橫空出世。直到2010年代再辦演唱會,被譽為中國搖滾之父的崔健(前右)還清晰記得,自己和小伙伴們偷偷摸摸關起門躁的“地下黨”狀態。諷刺的是,第一代搖滾人還大多是根紅苗正的紅二代。

變遷之美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出生在北京的歌者王菲如此唱道。不知是不是自己童年居住的煤礦大院也遭遇拆遷改造的命運,讓天后感同身受。建城三千載、建都也近九百載的北京城姑且如此,居住其中的老北京人以及他們那招牌式的慢生活,更無可避免地成為光陰眼中的不過一段插曲。但正如香山即將紅透的楓林要告訴我們的道理:世間再沒有任何過程,比落葉化作春泥更美麗。而我們正在擁有的最美,無不來自那無數的逝去之美,所積累孕育的下一個花期。

1984年建國三十五週年的大閱兵,是“走進新時代”的一次集中巡禮。不僅體現了綜合國力的迅猛上升和強國富民的時代主題,精神風貌同樣與時俱進。圖中解放軍白求恩醫學院的女學員們,就成了有史以來出現在閱兵式的第一批女兵。而那次閱兵除了北大生物系學生打出了藏在白大褂裡的“小平你好”,另一個著名的“行為藝術”,是北京醫學院的兩男一女用芭蕾動作表現了“只生一個好”的基本國策。
喬天富1984

不少海外遊子都是因為那首《前門情思大碗茶》,而迷上老北京的。世上的飲料有千百種,或許它最廉價,碗裡那股濃濃的人情味卻怎麼衝也沖不散,讓人流連忘返。但隨著城市發展和租金上漲節奏的同時急劇加速,被一代代北京人從“我爺爺小的時候”喝到“爺爺我小的時候”的茶攤,也免不了要撤攤了。

提籠架鳥,是舊京生活的一道風景線,它建立在主人們安居樂業、優哉游哉的基礎上。當世紀之交的拆遷大潮迅猛襲來,圖中這位世居朝陽門內的老大爺,選擇了“我挪窩兒也不能讓鳥挪窩兒”。比《茶館》裡黃宗洛飾演的松二爺那句經典台詞還要令人唏噓。
王文瀾1985
“為人不識798,看遍當代藝術也枉然”,如今已經成為文藝“各年”們的共識。其實,這座巨大的造夢工廠的藝術細胞,早在東德援建起這批包豪斯風格的廠房之初便已奠定。許多後來文藝界各個領域的大家,早年都不約而同地在798廠工作過。是這座勢大財雄國企的“毛澤東思想宣傳隊”,讓他們有機會拿起了畫筆、詩集和相機。

不管時空怎麼轉變,世界怎麼改變,紅牆黃瓦玉河,將固若金湯地永遠守護著北京那顆古老而永遠跳動的心臟。因為它們的存在,這座城市即便歷經太多的滄桑和磨難,也始終沒有從頂級城市之林中滑落消失。心還在,北京人的底氣、大氣,和天地正中的浩然之氣就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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