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功過,後人評說
六十年代中後期,毛主席和劉少奇在很多問題上都產生了分歧,比如“四清”等問題,而且越來越嚴重。一個是黨的主席,一個是國家主席,都是共和國的開國元勳,產生分歧肯定不好。
作為黨外民主人士,章士釗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這是國家大事,按理說不應該他去過問,可是章士釗憂國憂民,總想為國家和人民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思前想後,他就給毛主席寫了一封信。信中說,自1949年新中國成立以來,國家興旺發達,全部仰仗中國共產黨和毛主席的英明領導,而毛主席和劉主席兩位主席的團結乃共產黨領導核心堅強的保證。
章士釗大膽地建議,如果劉主席確實犯了錯誤,希望兩位主席能夠赤誠相待,好好談一談,劉可以做檢討,但切不可打倒。批評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團結。
如果不了解章士釗和毛主席的特殊關係,就很難理解他為什麼敢給毛主席寫這樣的信,一般人是沒有那個膽量的。這樣的信不是誰都能寫的。
收到章士釗的信後,毛主席並沒有生氣,也沒有責備老朋友,他明白章士釗的良苦用心。 “聖人不利己,憂濟在元元”,中國傳統知識分子的這種精神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毛主席給章士釗回信說,“惠書敬悉,為大局計,彼此心同”。毛主席理解章士釗,總是顧全國家大局,在這一點上,他們兩人的心是一樣的。可是毛主席又說,個別人的情況復雜,一時尚難肯定,尊計似宜緩行。
一貫愛窺視和揣摩毛主席心事和想法的林彪、康生和陳伯達一夥早已看在眼裡,極力拉攏江青達成交易。林彪幫江青從部隊打開文藝界缺口,樹江青為全國“文藝旗手”;而康生則敏感地發現北京大學“四清”運動中聶元梓等人對學校黨委的不滿大有文章可做,制定了“從北大點火,往上搞”的策略,派老婆曹軼歐到北大直接策動他們造學校和北京市委的反,貼出火藥味極濃的大字報,震動了中央高層領導。
少奇同志、週總理和小平同志都支持北京新市委的嚴肅批評。以康生為首的中央文革小組,對少奇同志的表態極為不滿,暗地裡寫信向毛主席告狀。
1966年6月1日,毛主席批示同意,向全國全世界播發了聶元梓他們的大字報。林彪、江青、康生和陳伯達他們一夥特意抬出“毛主席親自發動”的名義點火造勢,終於以學校為突破口,使“文化大革命”哄然而起。少奇同志請示毛主席後,主持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商量對策,並經毛主席同意,決定派工作組控制混亂局面,維護社會穩定。而以康生為首的中央文革小組卻鼓動造反學生抵制,掀起反工作組浪潮。 1966年7月18日晚毛主席回到北京,陳伯達他們“惡人先告狀”,少奇同志趕到豐澤園時卻吃了“閉門羹”。
圍繞工作組問題,少奇同志和毛主席發生了嚴重矛盾和激烈衝突。 1966年8月4日,在黨的八屆十一中全會的小會上,毛主席大發脾氣,嚴厲批評少奇他們害怕群眾,少奇同志忍不住當面頂撞:“革命幾十年,死都不怕,還怕群眾?!”毛主席批評派工作組是鎮壓群眾運動搞專政,少奇同志又當堂抗辯:“怎麼能叫專政呢?!派工作組是中央決定的。”而且決心抗到底:“無非是下台,不怕下台!”這是少奇同志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與毛主席正面衝突。毛主席也不曾想到少奇同志會當眾這麼堅決地對抗自己和群眾運動,回想起以前的分歧更為生氣,第二天就寫了《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張大字報》,表明他決心搬掉少奇同志和小平同志這兩個“文化大革命”運動的最大障礙。
然而憑心而論,毛主席雖然對少奇同志很不滿,但還是當人民內部矛盾,當作是自己同志犯錯誤,並沒有立案審查,更沒有要把少奇同志整死。在1966年10月中央工作會議上,毛主席還說:“不能完全怪劉少奇同志、鄧小平同志。他們兩個同志犯錯誤也有原因。”“對少奇同志不能一筆抹殺。”少奇同志提出要到群眾中去鍛煉,毛主席勸他:“你年紀大了,就不要下去了。”建工學院造反派“勒令”少奇同志去“檢查”,毛主席立即批示週總理“我看還是不宜去講。請你向學生方面做些工作”,從而保護了少奇同志。
1967年1月13日夜裡,毛主席在人民大會堂單獨召見少奇同志,也沒有批評少奇同志。當少奇同志當面請求辭去全部職務、回老家種地,懇請解放廣大干部,儘早結束“文化大革命”,使黨和國家少受損失的時候,毛主席沒有生氣,也沒有表態,一直沉吟不語,只是不停地吸煙。毛主席藏在內心深處的苦衷,就連少奇同志都看出來了,回家以後他對王光美說:“主席對我是有限度的,但是,群眾發動起來了,主席自己也控制不住。”這次相見,竟成永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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