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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人為何讀不懂中國?
一、共產黨的“初心”、“使命”和“中國黨”
外國特別是美國對中國有很多的傲慢與偏見,美國到現在還一直陷在冷戰思維裡,誤讀中國,將中國政治理解為20世紀初的激進/極端政治意識形態的遺產(即美國最熱衷的使用的標籤“共產主義”和“共產黨”)。
對於美國人來說,共產黨及其所推動的共產主義代表著一種特定的、挑戰美國式自由民主生活方式的政治-經濟-社會意識形態,是美國用了半個世紀的冷戰擊退的。
對於中國人來說,共產黨只是領導中國的政黨。共產黨在歷史上經歷過更加激進、原教旨的國際共產主義階段,但鄧小平時代以降,已經轉向愈加現代的國家治理模式,融入了大量現代國際經濟社會制度和元素(構成了所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 )。
如果大家能夠跳脫當代中國政治的“道統”外衣,會發現,實際上“共產黨”叫什麼名字其實已經不重要。它只是在21世紀這個當口引領中國走向民族復興的政治力量。
所謂“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何謂初心,何謂使命?
總書記說,“中國共產黨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
大家可以看到,初心和使命是愛國主義、民族主義驅動的。在最初的青年革命者看來,共產主義是幫助中國擺脫列強侵犯的驅逐,實現民族復興的最好的、最科學的且有成功例證(在俄國)的工具和手段。
強調一下,共產主義是手段,不是目的。加入中國革命的青年們大多是熱血沸騰的愛國主義者和民族主義者,而不是為了追求消滅私有製和聯合全世界無產階級的極左國際共產主義者。
以民族主義為導向,以民族自決為目的,反對殖民主義和帝國主義,是上個世紀共產主義在歐洲以外傳播之最明顯的特徵。
正統或原教旨的馬克思主義者或許認為這種民族主義思想是小資產階級或小農階級思想,不是“正統”的馬克思。但事實上,這就是馬克思主義在各種殖民及半殖民國家得到廣泛傳播的真實驅動力。
馬克思和共產主義是解決民族自決和復興的手段,而不是目的本身。
當為了實現民族自決和復興的目的時,中國可以對馬克思主義和共產主義的實踐進行修改,進行本地化,適應實際情況。
中國共產黨就是領導中華民族走向復興道路的政黨。在過去大半個世紀裡,不斷根據經驗修正自己對馬克思及共產主義/社會主義實踐的理解。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但共產黨的目標就是領導中華民族走向復興。
這就是“不忘初心,牢記使命”。
所以,中國共產黨的初心和使命不是聯合美國的汽車工人和無產階級,在全球推廣共產主義,在全球範圍消滅資產階級,消滅私有製,並最終消滅國家。
為什麼共產黨的名稱很重要?為什麼共產主義宣言很重要?為什麼紅色的旗幟很重要?因為這是共產黨民族創業的出發點,是根基和道統。按照中國的政治文化,必須盡力去維護這個傳統。
如果放在古代,就是開國的國號。如果是大學,就是校徽和校訓。道統是否可以修改?不是不可以,但如果能夠不改,就不需要去改。維護傳統和遺產就是中國人的文化。
中國黨在努力維繫自己的創業道統和血脈,在形式上能夠多留存一點,就多留存一點。所以中國的旗幟必須是紅的。毛主席像必須掛在天安門上。中國人民的黨是中國共產黨。中國人信奉的是共產主義。 《共產黨宣言》是中國人要予以致敬的,馬克思主義是中國認知論的根基(但非唯一。同時馬克思主義本身是一個非常好的社會經濟分析工具,在當今西方依然貴為顯學,影響了所有的社科知識分子)。
但實際上,中國共產黨及其主導的政治體制只是兩千年中華體制在現代的一個延續和發展。
今天中國人在生活的各處,從路邊的標語,到小學生的課本和語文學習要義,到領導人講話引用的典故,看到的是中國古代經典(源出四書五經),而非馬克思主義經典。
在過去幾年,中國一直在悄悄地回歸傳統。共產黨變得更像一個民族黨,一個國家黨。 (我想到了一個詞——“中國黨”。革命時期,各國共產黨都多少接受共產國際的領導或支持,名字都叫共產黨。中國共產黨就被毛澤東等老一輩革命家簡稱為“中國黨”,以區分其他國家。我覺得“中國黨”在今天可能是描述中國共產黨的一個非常提神的非正式稱謂)。
中華大地遍地有黨課,這些都是黨課裡不會提及的,且恐怕也是很多資深黨員不理解、不知曉的。筆者在這裡,只是嘗試點破。
以上這些就是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所完全不可能理解的了。由於有“共產黨”這樣的名稱和標籤,以及中國政治所使用各種各樣的政治符號,美國人不可能看到中國共產黨的實質,對中國黨和中國政治制度只能完全誤讀,甚至連邊都沒有沾到。
對於21世紀的中國來說,全國人民為了維護政治道統,在付出著意想不到的代價,因為在過去半個世紀西方政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中國人所遵從的政治傳統即共產主義在西方被徹底推到,視為極端甚至異端,在今天主流的西方社會裡,變得“出身不正”的意思,紅旗一飄,就遭到白眼,始終被視為極端主義的推行者。所有的行為都會遭遇敵意和放大鏡下的加倍檢視。
二、美國為什麼不能理解中國政治——先從歐洲開始
筆者以為,美國是全球所有國家裡最無法理解中國的國家。不能理解中國可能是“美國例外”的組成部分(part of American Exceptionalism)。
為什麼呢?因為和一般的同質化民族國家不同,美國是一個超民族國家(supra-national state)——一個由不同的民族、種族構成的移民國家。
可以想見,如果有不同的民族、種族、部落、族群,社會是分裂的,很難聚合。如果要形成一個強大的國家,是必須形成某種共享的認同(shared identity)。
在進一步討論美國之前,筆者要翻越大西洋跳到歐洲。
在歐洲,大家發現什麼?大家發現歐洲是一個不斷分裂,政治體越變越小的文明。歐洲有無數的小國,自詡有獨立的語言、血統、歷史、文化和身份認同,哪怕語言之間的差異只是方言性的。 (譬如挪威-瑞典-丹麥;捷克-斯洛伐克;南斯拉夫諸國;甚至於烏克蘭與俄羅斯)。現代的歐洲還在分裂,加泰羅尼亞希望從西班牙獨立;蘇格蘭希望從英國獨立。
歐洲人追求獨立的根源,在於對民族自決的信仰。
這一套價值體係有自己的嚴密邏輯,可以追溯到康德哲學。大概的邏輯是,首先確立個人價值的神聖性(“每個人都是平等的,需要在道德上被同等尊重”;“人不是手段,而是目的”;à要尊重一個個體,必須使得他們能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à 要使他們能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必須給予他們遵循自由意志(free will)的能力à為了保證他們行使自由意志的能力,必須給予他們足夠的自由à人身權利和政治自由是該等自由的保證……
以上是西方政治哲學的ABC。筆者記得不清楚了,但大致邏輯類似。總之,康德哲學證明了人必須有自由。
在此基礎上再做一衍生,從個人發展到國家:
提問:如果一個人不知曉自己的民族、歷史,不能和自己的血緣親近,不知曉自己社群的歷史,不能說自己的語言,他能是自由的麼?
答:他是不自由的。民族、歷史、血緣、社群關係,他的身份認同,這些都是他作為個體的不可或缺、不可割離的一部分。如果一個人都無權去掌握和學習自己社群的語言,不能去形成基於自己社群的身份認同,那這個人怎麼可能“自由”呢?這只能是一個迷失的、被剝奪身份的個體。
提問:如何保證一個人能夠享有上述資源呢?說自己的語言,遵循自己的習俗,了解自己的歷史文化,認同自己的族群/民族。
答:只有你所屬的族群/民族獲得了自決,只有當這個族群/民族能夠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候,才有可能保護自己的子民,才能確保語言、文化、習俗得到傳承,認同得到保證。因此,必須確保民族的獨立。只有民族的獨立,才能確保個體的獨立。 (民族無自由則我無自由。民族的自由是我的自由的必要條件)。
西方政治哲學都有嚴密的邏輯推演。按照這種推演,形成了所謂的民族主義(nationalism)。
一戰後,美國總統威爾遜提出“十四點計劃”,將民族自決提到最高的地位,也是這種政治哲學和理念的體現。
大家可以看見,這種發端自個體自由,傳導到社群/民族/國家自由的主義,造就了什麼結果?
——造就的結果就是歐洲文明的分、分、分、分、分。歐洲沒有“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之說。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需要一股隱形的文化凝聚力。歐洲沒有這樣的凝聚力。歐洲的自然態勢是分裂,各個族群不斷地去尋找和界定新的“民族”,然後以新的民族為基礎謀求獨立。
以拼音為基礎的書寫語言幫助加劇了分裂的進程。因為任何兩個地方的人都可以因為口音的些微差異,將其反映到拼音文字上,通過細微的字母拼寫差異來界定“語言”。
南斯拉夫解體後分裂為多個國家,各自都界定了自己的“語言”,但其實波斯尼亞語、克羅地亞語、塞爾維亞語、黑山語都是一種語言(南斯拉夫語裡的塞爾維亞-克羅地亞語),只是隸屬不同的“方言”(dialect)。但為了界定不同民族國家,他們會放大差異,通過強調拼寫差別來論證自己擁有不同的語言(language)。
這是一個非常歐洲的現象。按照歐洲的標準,中國各地的官話區都可以被界定擁有不同的語言,莫說吳語粵語閩語等。
歐洲的價值文化是離心的、分裂的。其內在邏輯是把政治體不斷切割變小。這種趨勢在今天仍然在延續(如蘇格蘭和加泰羅尼亞)。可以想見,一個不斷切割變小分裂離散的文明,怎麼可能成為一個統合的強力文明呢?
直到二戰後,經歷了大量的戰爭衝突,德國為首法國為輔才推動歐洲共同體/歐盟的建成。
這是一種基於利益和安全的考慮。但歐盟本質是不穩定的,因為它不符合歐洲個人主義、民族主義不斷分離的邏輯。
人們認為在大歐盟之下,民族國家的利益無法得到保證。民主缺失,民族國家政府無法對個體問責。重大決策都在布魯塞爾莫名其妙的發生。國民們喪失了對自己(民族)國家的把控。更要命的,穆斯林和外來移民的大舉湧入使得歐盟之下邊境開放的歐洲民族國家們無法守護自己的國門,無法守護自己社群的民族統一性和純潔性。
忍無可忍的英國率先脫歐,就是為了奪回對自己民族國家的控制。
歐盟只是用短暫的利益將各種歐洲民族國家綁定在一起。如果這些民族國家認為歐盟在維護各國的民族認同上弊大於利,他們可能選擇退出。
這就是西方文明的基本邏輯。
顯而易見,中國在兩千年前就通過統一文字/書同文的方式解決了民族多樣化的問題。
中國不是用拼音文字,且文字高於語音。操不同方言/子語言的族群們遵循同樣的文字,以同樣的文字進行文化交流,構建文化認同及政治共同體。
中國的漢字及書寫在文化中佔有的高端地位,在幫助聚攏中國的各種方言和族群;
歐洲的拼音文字則幫助各個語言族群尋找差異,擴大差異,為分裂提供基礎。
中國的漢字及文字大一統是人類文明歷史上的一個偶然現象。中國的大一統也是一個偶然現象,是西方人從根本上難以理解的。
三、美國為什麼不能理解中國政治——回到美國
與歐洲不同,美國克服了民族分化和自決的問題。這是一個殖民地,來自各個國家不同民族的人為這夢想來到同一片土地,建設新生活。
起初,他們在各個聚居地生活。這裡沒有貴族與特權階層。人們安居樂業,擁有自己的土地與財產,依賴基層民主的集體決策,建立了穩定的自治體制。在這些殖民地,選舉權是人們生活中的大事,是政治資源分配的最主要工具和依據。
這些社群和部落不斷結合,形成了殖民地與自治領。到18世紀上半葉,形成了北美十三殖民地。他們最終通過殖民戰爭,脫離了大英帝國,並在1787年舉行了製憲會議,制訂了人類歷史上第一部成文憲法,也是人類歷史上實操層面落實的第一部真正的社會契約。殖民地的人民選擇合夥在一起,自然偏向於保障個人與各自自治領的權利,將保護個人權利與限制政府作為憲法的核心要義。
美國憲法的意義在於,其不僅僅打造了美國的政治制度,形成了美國的政治價值觀,並且構建了美國人的身份認同(national identity)。
與一般的國家不同,美國人的身份認同不是血緣、種族、族群、文化和習俗,而是政治價值觀。大家不是因為血脈相同、膚色相同,而只是因為認同了美國憲法,選擇擁護美國的核心政治價值觀即民主、自由、對個人政治權利的無上保護等——才合為一體,成為一個國家的子民。
與所有傳統的民族國家(nation-state)都不同,美國人的身份認同是政治價值觀(political value),而且相比其他超民族國家(譬如巴西),這是一部在美國經濟軍事政治基礎支持下勝利的、凱旋的、無上優越的政治價值觀)。
中國通過書同文與強大的中央集權文化,構建了一個超民族的傳統文明國家。
美國則是通過獨特的政治價值觀,構建了一個超民族的政治文明國家,並解決了其所植根的歐洲文明所面臨的民族分離問題。
在美國,並不存在民族,只有全國一統的政治價值。
對於美國的強勢族群即白人來說,還有更進的一層維度,即種族。但傳統社會的“民族”觀念是美國人不易直觀理解的。
因此,美國人看待外國,更容易從政治價值觀而非民族或族群入手。
對於美國白人而言,無非再增加一層種族維度——對方是“有色人種”。
我們再回到本文之初探討的問題——中國的共產黨與共產主義政治標籤。
大家應該很容易理解了。美國人已經消滅了民族,而習慣用政治價值觀界定自己。美國看待世界的關係就是誰能夠迎合自己的政治價值觀。誰挑戰美國的政治價值觀,誰就是美國的敵人。在此基礎上,再補充一些種族維度,即對有色人種更加苛刻。
當他們看到中國共產黨和共產主義政治標籤後,立即給予十二萬分警戒——中國共產黨是一個威脅美國政治價值觀,威脅美國根本存在的政治意識形態!中國共產黨的擴張與發展給美國帶來的挑戰是存在問題(existential / survival),美國必須予以全力對抗。
然後,美國再套上對共產主義政治及體制的成見,認為中國民眾不可能擁護極端政治,相反一定是和中國共產黨政府對立的,會擁護美國所倡導和代表的“自由”和“民主”,是美國對抗中國極端政治政權的天然盟友。美國人和外國人都大錯特錯了。
美國只能按照政治價值觀去劃定、界定、區分人群,而無法按照語言、血緣、血統、族群、歷史、文化、社會、習俗、社群關係等概念去理解民族主義。
美國人眼中,主要矛盾只有共產主義 vs 資本主義/市場經濟;集權 vs 自由。
對於中國人來說,主要矛盾則是中華民族 對抗西方反華力量。
種族主義維度則會使美國白人進一步矮化中國,認為中國只能代表封建的亞洲文化,不可能形成代表文明的先進制度。如果說美國白人真的懼怕中國對外輸出模式挑戰西方,我想也是害怕中國向其他“有色人種”輸出模式而已。他們不認為中國的文化可以戰勝和吸引西方。
這就解釋了美國人對中國政治成見的根源。
美國是一個由政治價值觀構建的超民族國家。它更習慣於用政治價值觀而非血緣、種族、語言和歷史去理解和概念化其他國家。當看到中國共產黨時,他們陷入了對共和主義的抵觸和恐懼,並將共產主義作為界定中國政治的最大、最重要的因素。他們還錯誤的認為,中國人民站在美國普適價值的一邊,只要能夠阻止中國共產黨對民眾的洗腦,中國民眾必然歡迎美國,將迎接歡慶美軍打入北京“解放中國”。
美國對中國的誤讀是全方位、360度的。譬如筆者認為,中國的國有企業其實不是極左政治意識形態(即共產主義)驅動的,而是傳統中央集權政府驅動的。通過控制掌握國計民生的重要壟斷行業企業來加強對經濟的控制。這是中國傳統中央集權及財政模式的延續。我們看其他一些權威主義國家是可以發現類似案例的,典型如新加坡,
政府直接或間接(通過兩家主權基金,新加坡政府投資公司及淡馬錫),控制了掌握新加坡主要國計民生的企業包括新加坡航空、新加坡電信(SingTel)、凱德集團(新加坡最大開發商及物業運營及持有者)、新加坡郵政、SMART集團、新加坡能源公司(SP)、新傳媒、新加坡科技工程(ST Engineering)、新加坡國際港務集團(PSA)等掌握新加坡國計民生命脈的公司。難道新加坡在搞極左的蘇聯式計劃經濟麼?新加坡希望擴大國有經濟並最終消滅私有製?不是。這只是新加坡政府組織和配置政治經濟資源的手段,是國家治理的組成部分。
也因為新加坡有西方體制的外衣,使得美國認為新加坡可以算作西方體系的組成部分,而不會用異樣的眼光去審視新加坡的政治經濟安排。但面對中國共產黨治下的中國,美國眼中,一切只可能跟極端政治及共產主義有關。
這是美國對中國的歷史誤判。美國對中國毫無疑問是充滿傲慢與偏見的,但背後也有深刻的歷史文化原因,可能是美國無法跳出的框框。而在21世紀被金錢互聯網社交媒體及利益集團綁架之下的美國選舉政治裡,社會大眾跳出這種框框和局限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當然筆者也認為,不能理解中國是一種“美國例外”。普通的歐洲民族國家,譬如英國和德國,一定相較美國更容易理解中國。中國的近鄰日本和韓國會做得更好。
希望此篇文章能夠幫助外國,特別是美國了解中國,也讓中國的國人更加了解美國,這個寫作並不只是為了使得中國在與美國的長期大國博弈裡勝算更高,而是要避免中國的國民和美國國民一樣封閉、愚昧和反智。
美國這樣一個超民族國家是不斷趨向民族分裂、越變越小越變越弱的近現代西方文明史上的一個非常“偶然”的現象。美國作為這個偶然現象的產物,使其可以稱霸全球一個多世紀。但一個更大更古老的民族正在“再崛起”。這就是中國。
2020年COVID-19疫情可以讓中國人民一窺美國的異質、分裂和離散與中國舉國聚合能量之間的巨大差異。這就是一個國力和模式的小小較量。
中國可以通過疫情檢討制度的得失,但美國做不到,他們仍然沉浸在自己的製度迷信,並將一切宏觀及體制問題歸於總統的個人政治領導力。如果美國選舉再打中國牌,那麼,最後的損失便是全體美國人民所必須要承受的惡果~就像這次的新冠疫情!
2020 7 18 改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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